秋天来了,瓜果梨桃都成熟了,满大街都飘着水果的香味,这会儿大街上的水果摊又新添了枣子,红红的,又脆又甜,这使我忽然想起故乡的枣树,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
70年代,北方的乡下还不富裕,很多人家的院墙不是用砖垒的而是用篱笆围起来的,我家的篱笆墙是由玉米桔和枣树丛组成的,半米高的枣树丛带着细细的刺,淡绿色的椭圆形的叶片,一簇簇的,很是可爱。在叶片间藏着绿色的和红了一圈的枣子,像星星又像眼睛和我们这些馋嘴的孩子捉着迷藏。
院子里临着东厢房种了棵枣树,树干有茶杯口粗细,每到秋天就长满了枣子,抬眼望去,有的已经红的发亮、有的却还是有点青,最俏皮的是那些红了一圈的,红绿相间,像眯着半拉眼逗着树下的孩子们,好像在说,我在树上正等你们来摘呢!孩子看到早就心痒痒了,走!摘枣去,转眼树下就聚集了五、六个孩子,大点的爬上了树,小点的在树下捡,还有一个孩子拿着竹竿一个个捅,爬上树的摇着树干,大声对树下的小弟小妹们喊,“快点接住啊,在这哪!”树下的扬着脸,紧盯着下落的枣子,张开双手接着,“这有两个,嘿!这还有一个!”枣子没摘多少,笑声不断,小院顿时热闹起来了。
过了些天,枣子越来越红了,那些青的也长了红眼圈,该摘枣了,以前这个活是爸爸带着我们干,与其说是干活,不如是带着我们玩,不过爸爸最近外出干活了。枣子也没人摘,我们就和妈妈说,妈妈枣子该摘了,不然该烂到树上了,妈妈正在烙饼,看到我们这几个馋孩子,不禁笑了,等会,等妈妈烙完饼就给你们摘枣子。我们高兴地拍着手笑了,一边等待,一边吃着妈妈烙的葱花饼,妈妈烙的饼可真好吃啊,单吃都不用吃菜。吃罢了饼,妈妈擦擦手,摘下围裙,带着我们来到枣树下,妈妈搬来一个梯子,把梯子靠着东厢房的屋檐,临着这棵枣树,妈妈麻利地爬上了梯子,上了东厢房屋顶,枣树的树冠正好蔓延在屋顶上,站在屋顶上,伸手就可以摘到枣子了,我们仰头望着,八月的天空真是高远,天空是那种纯粹的湛蓝,枣树的叶子在晴空下显得更绿了,枣子显得更红了,妈妈拿着篮子,飞快地摘枣子,那年妈妈三十多岁,头发黑黑的,很年轻,我和妹妹也就六、七岁,弟弟最小了,他还不到三岁,穿着花罩衣,挎着比他还大的土篮子,在树下一步一挪地捡枣子,一边捡,一边还冲着妈妈显呗,嘴里咿咿呀呀地说“妈妈,我又捡了一个”妈妈笑着,逗着弟弟,“看看,小民子多能干呢,都能帮妈妈干活了!”我们也跟着笑起来,一起捡着地上落下的枣子。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离开了故乡,离开了故乡的枣树,我们长大了,妈妈也老了,她的头发都白了,她再也不可能带我们上房摘枣了,连最小的弟弟也变成了四十多岁的汉子了,时光一点点溜走了,岁月改变了一切,但是每到秋天,每到枣子成熟的季节,都会想到故乡的枣树,回味那些远去的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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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 【1】楼 (2016-09-29 11:19:40): |
写得真切,能唤起我儿时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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