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房,我心中却多了一缕怀旧的忧愁。流浪异地他乡的天涯人儿,多了几分对老屋浓浓的怀念。
记不清自己几时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曾朝夕相伴十几载的老屋。一次家中来信儿,老爸这样说:“今年雨水大,冲塌了咱家的老房......”我心中一片忧郁,一片茫然,但我觉得,我应该多少为老屋写点什么。
时间老人把岁月的风车拨得飞转。——瞬间我已经离开老屋近三十年了,思绪在伸展,扩散,凝聚,终于,眼前出现了昔日的老屋——
不大的院落,四间坯房,年久失修,墙上的白灰掉了一片又一片,被风雨蚀出许多大大小小的窝,虽然如此,院子里却被母亲拾掇得干干净净。屋门左侧长着一棵枣树,碗口粗细,结出的枣可与无棣小枣相媲美。扎着篱笆墙,一条白狗趴在门前晒太阳,那时候的天是蓝的,雾是白的......
“嘻嘻”“哈哈”......屋内传出阵阵笑声,带着孩子固有的稚气。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哥,念书好不?”
“咋不好?!”
“那老师凶不?”
“有时凶,有时倒挺和气的。”
“都学个啥?”
“a,o,e,......1,2,3......”“古诗,还有好多”
“我能去不?”
“那,......可能不行,你忒小”弟弟闪光的眼睛变得暗淡了,眼圈红了,黑黑的眼珠上,晶莹的泪花在闪动,越蕴越多,越蕴越饱,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哥哥慌了,“不急不急,等后年你就可以去了”“真的吗?”“真的”
门前树上的枣儿红了,一切没有变......
树上的枣儿又红了,小院依然,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大男孩总是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背着母亲亲手缝的书包出去,回来;又出去,又回来......
哥哥笑了,弟弟笑了,爹娘的脸上越来越严峻了。
日子在朝朝暮暮中远去,老屋依旧没有变。
哥哥走了,载着爹娘的期望到县城上学了——他是那些年唯一一个到县城上学的。
往日的一对身影,如今只剩下弟弟一人,背着书包出去,回来,挑水,喂牛;又出去,又回来......
树上的枣儿又红了,——我也离开了家,离开了老屋。临行时,娘在我兜里塞满了枣儿,塞满了希望......
那年冬天,老爸来信说“如今政策好了,咱也盖了五间瓦房,明年春上搬过去......”信中,我读出了爹娘的欣喜,希望与沧桑。
一向倔强的我,那次眼中好像进了风沙,透过朦胧的视线,我似乎看到了久经风雨洗礼和摧残的老屋
,屋顶上的几棵枯草在风中倔强的立着,像爹娘头上的根根白发!
哦,老屋,虽然你已不复存在,可你已成为我记忆深处的一道永恒的风景!
怀念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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