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也难得看一回彩虹,即便它离我那么遥远,而且还只是一段模糊的光线折射现象。
我收回了雨伞,也收回了抬高六十度仰望的脑袋,让视线回到那原本杂草丛生且坑坑洼洼而现如今平坦笔直的路面上。
在这条路上,曾走过了多少回,度过了几回晨曦和几回黄昏又有谁知道呢?在朦胧模糊的画面中,我可以感受那些各具特色的雨伞,熟悉的背影,统一正规而乐观向上的制服,不知所谓的欢声笑语——他们正如小雨滴般在路面上跳跃。
那时我记得有人喊一声,有彩虹,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遥远的天空,每个人都绽放着天真的笑脸,各抒己见。彩虹不过是天边一角,仿佛伸手可及。渐渐地,每个人都渐行渐远,而且无法回头。
那么说一句“再见”,又会等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或许明天就能相见,但明天的明天就却会是一个未知数。这个概率的数值,根本无法用所学的数学知识来解答。兴许我们会幸运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相遇,但最终也如彩虹般逝去,如此聚聚散散的度过每一个晨曦与黄昏。
当我们的个头高过父母的肩膀,当我们的双手可以触碰到树枝头的芒果。当我们的脑袋里装下了无数有用的知识与生活技巧,也就装下了无穷的烦恼与忧愁。当我们的脸变得成熟,嗓门变得粗糙,也就抹去了稚嫩与天真。
相隔多年,我已再难得看一次彩虹,除了透过那由色彩印刷或电子物质构成的形状彩虹。我不知道未来会变得如何,我只想踏步今天脚下的路,看看这雨天难得的彩虹。
同学却当面戳穿了我,你想看的并不是彩虹,你还是太天真了。是啊,不管是人亦或是彩虹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一切都在慢慢地成长,然后渐渐地衰老。不论生死轮回,那却是不争的事实。是我感怀太多了,是我不懂得知足而过度缅怀而美化了曾经的天空,但我仍然无法释怀,无法忘却曾经的天空,无法忘记曾经的彩虹,无法放下自己的天真。
看着这阴沉沉的天,我们都模糊了幼稚的脸庞。如果可以,请雨水洗去我身上的尘埃,也顺便洗去我的忧愁与悲伤,姑且让未来彩虹的美丽绽放得更加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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