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太阳没落下海,暑气还没消散,我往单位办公楼方向走,在经过滨海小区居民楼前,在几棵蓊蓊郁郁的树荫下,有几个女人同小孩玩耍乘凉,其中一位认识我的牌友同我打招呼,而在旁边的另一位妇人,对我说:“你是?”我扭头细看,不由说:“你是梅?”她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我们接着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她结婚在香港,回娘家受疫情影响滞留在此。香港是个得令人向往的吃香城市。我不由再次仔细打量了她,身穿灰黑色的短袖女T恤,脸色微黑,紫色长裤,脚穿一双粉色拖鞋,哪里有养尊处优的香港贵妇人模样?但我还恭喜她嫁到好地方。她说:“这是个人命运!”言语之中颇有自豪,想来她的所嫁的夫君应该不错吧。
阿梅曾是我以前的同事。2009年2月,因有一所乡村小学一位女教师生小孩空缺老师,我到该校任代课教师,阿梅亦是一位代课教师,但她那时已有三十多岁还没成家,是一个剩女。那时的阿梅虽已不年轻,但身段苗条,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还是美女一枚。这么个大美女啥到了三十多还没名花有主呢?校长就下了批语说:“梅老师一定是眼光过高,挑肥拣瘦把自己挑剩下来了。”那个学期,阿梅认为学前班的小孩子挺烦人,就想将其所教科目《语言》同我所教副科交换。我可从来没教过学前班,但觉得同孩子们一起玩耍培养自己童心也不错,就欣然接受了。
当时,我和梅等代课教师已离开校园之所以重返讲台再代课都是想能参加入编转正考试。当我们代完了那个学期课后,发现已没有了考试转正机会了,都离开这个行业。
一年后,我再次遇到阿梅,是在我所居住的乡镇路口站,她在一家油漆店当售货员谋生。第三次遇到阿梅的时候是在客运码头,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2012年,我要进岛上班,她从岛中出来前往城区,就谋面打了一个招呼,我只告诉她我在这个海岛某单位打工谋生,就匆匆而别,未曾详谈,也忘记了问她的电话。那时我发现阿梅脸色黝黑,皮肤已不再白皙。
在这个渔岛上班,没有亲朋旧友,有时独自异乡为异客之感滋生,挺寂寞无聊,就会想起这个小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阿梅。心想,若能在此地遇到她或约她出来聊一聊,,倾诉一下个人的烦恼,亦是一件美事。
想不到我逐渐淡忘这个海岛曾有一个昔日同事的时候,偏又邂逅了她。将近十年了,不由感概人生何时何地不相逢,更想不到的是我那幢别墅式的楼房门前走过千万遍竟然是她兄嫂的住房。在闲谈中,她问了我的电话号码,还问了我的姓名,显然她已忘记了我的姓名。而当我能清清楚楚地说出她的姓名,她显得非常高兴。我解释说:“你可同一位著名的特级女教师同名,我可记得清楚。”她问我的孩子多大了,我说今年参加高考了。她露出羡慕的目光,说她的孩子还小,在读幼儿园,自己在家当全职家庭太太照顾丈夫孩子。她还问在单位是否转正,待遇怎样。我说,没有机会转正了,每月工资不多,三千余。
聊了一会儿,她的嫂嫂——就是同我认识的那位牌友要来搬凳子给我坐,记得跟她打招呼时说还没吃晚饭。天色不早,是该吃饭时候了,我就告辞离开了。
此后几天,曾动约阿梅出来吃一顿夜宵或饮一杯炒冰的念头,但想到她带着小孩子,不是很方便就作罢。我认为,自己和阿梅一直有缘,即使阿梅这次离开家乡到了香港。若干年后,我会将再一次邂逅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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