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买了一本张爱玲所写的小说《半生缘》,当时是否读了,一点现象都没有。前个月利用手机上网开始读这篇小说,直至今天才读完。
经过人生波折,书中主人公张世钧和顾漫桢久别重逢,文中是这样写张世钧的的感觉“重逢的情景他想过多少回了,等到真发生了,跟想的完全不一样,说不上来的不是味儿,心里老是恍恍惚惚的,走到堂里,天地全非,又小又远,像倒看望远镜一样。”初恋情人再次相见,往往感觉是相见不如思念。想来,光阴不能倒流,很多事情已是物是人非,人也不能回到从前。“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这么想着,已是默然了一会,再不开口,这沉默也就成为一种答覆了,因道:我只要你幸福。”漫桢幸福吗?难道世钧是在成人之美?所以“话一出口他立刻觉得说错了,等于刚才以沉默为答覆。”
文中最后写道“她一直知道的。是她说的,他们回不去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今天老是那么迷惘,他是跟时间在挣扎。从前最后一次见面,至少是突如其来的,没有诀别。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却是永别了,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样。”
而另一对人儿,写许叔惠和翠芝的重逢感觉:“在一片笑声中,翠芝却感到一丝凄凉的胜利与满足。”我想,凄凉的是她不能同叔惠在一起。胜利与满足的是叔惠已离婚,心中还有她。
漫桢可是当时社会的职业新女性,有文化,自己有工作,崇尚自由恋爱,不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旧社会女人,但是不论其理想如何高昂,有时不得不向生活屈服、命运屈服。人生的路很漫长也很短暂。小说诠释了人生悲剧性本质,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我们的理想。岁月不居,一切都在变化。也许,我们说,随缘吧。人生付出了,就不感到有太多遗憾。努力了,就不感到揪心。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缺憾才是真正的人生,才是生活的本质。
我们所能做到的,是且行且珍重,让人生少一点缺憾!
(202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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