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巳年的冬天太阳整天都温暖热情地高悬着,雪姑娘一直不来;甲午年初,天气预报说初四开始就降温并有雨雪,我就一直盼望邂逅她,一直痴痴等待。
那天逛博园,看到了二姐夫写的《揽雪入怀》的文字,好生羡慕,二姐夫从某年某日的雪夜里把自己的身心交付了怀抱里的女子,一直写到现在他和这个女子也就是侠妈的惬意生活,还有其他的想象和向往,知道他那里是有一场大雪的;还在巷超老弟的微信照片里看到了好多好多雪景,他大概是在家里于雪地里大发了童心,堆了那么多雪人,最有创意地是那个雪姑娘居然是披了婚纱的,还有雪乌龟悄悄地爬在树干上,还有雪魔,惟妙惟肖的样子更是增加了我对这场雪的期待。
初十的早晨,推开窗,啊!雪!雪姑娘终于来了,轻盈地舞蹁跹,房顶树枝上都是白皑皑的,好一个银装素裹粉雕玉砌的世界!急忙喊了宝爹带着相机就下楼了。
葱郁的铁树、芭蕉树、万年青还有翠竹都披上了洁白的纱裙,更显葱茏。
还有那几株迟桂花,扑鼻的香气里有甜丝丝的感觉;突然有股浓郁的异香袭来,宝爹说这种香肯定不是桂花,应该是梅花,难不成咱们院子里还有梅花?找找。果然在庭院深处有株梅花,雪也无法掩盖那满树的繁华。迟桂花是藏在枝叶间的,而梅花却高高地挂在光秃秃的枝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大概是这场雪才引来了梅的盛开吧,傲霜斗雪才显她的本色。
我痴痴地揽雪入怀,那雪就嗖地消融了,本来想跟宝爹打打雪仗,可是一看他拿着大炮筒呆呆的有些失望的样子就不忍心戏谑了,他很宽厚地抓着我玩雪冻得赤红的手说,疯够了没?回家吧!宝爹兴致勃勃地带了无敌兔下来,他是真心想拍雪景的,可惜只是这么薄薄的层雪明显让他很失望。他曾不只一次地说过,要在冬天带我到长白山,到亚布力滑雪,到松花江看雾凇,到哈尔滨观冰灯,却一直只是说说,空头支票开了许多许多年!
而今晨的雪已然不是冬雪了,“瑞雪兆丰年”的说法只适合冬雪,今晨的雪已经是春雪了,所谓“一场春雪一场旱”,婆婆一大早就很郁闷地在喃喃自语,这个84岁的老人家关于农谚和生活俚俗的说法几乎都能应验,她是我眼里的大预言家大多都能兑现。不过,我总愿意相信宝爹的许诺,迟早他会跟我慢慢兑现的。
再次揽雪入怀,让宝爹抢了张镜头,那雪就真的定格在我的怀里了,雪姑娘乖乖地与我一起辉映成了永久的纪念,春就在洁白的雪里发芽生长起来,那份润泽涓涓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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