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不同于与其他文人书生笔下的父亲,他不是穷苦农民,但他是穷苦农民的儿子。他出身于穷苦的家庭,但他不是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而是和那些出身穷苦的文人书生一样发奋读书,选择了以知识改变命运。
小时候听奶奶讲,爸爸小时候读书,奖状挂得满墙都是,要我发奋读书,像爸爸一样。
家里留有一张小时候爸爸的照片,照片的边角已经泛黄了,然而相中的人依然清晰可见。小时候的父亲,长相清秀,留有一头适中的顺发,看起来少年英才。听奶奶,姑姑讲,爸爸的上学的时候是非常聪明的,精通象棋,乒乓球,都曾得过省一级别的冠军。那时我开玩笑说,如果爸爸生在外国,那岂不是能代表国家队参赛了吗?(在中国一个省级乒乓球运动员,可以抵外国国家队的顶尖选手)爸爸的贪玩,也曾得到过爷爷的教训(话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爷爷,因为自我出生前,我的爷爷就已亡故了)。水乡人从来不会为水乡丢脸,这句话完美的映证在我的父亲身上。水乡人在外,常以聪明和能干见长,常年在外的水乡人,都不会是怂种!可要在水乡内,我父亲可算是天之骄子,今年暑假回水乡,见着一个叔叔,是父亲少时极亲蜜的玩伴,他的儿子被东北一所重点高校录取,从事国家高机密工作(像邓稼先那样),而这位叔叔当年我父亲对他而言则是遥不可及的,(如今,他的儿子对我而言也是如此)或许正是如此,父亲得到了优待,也顺利进入了当涂一中,可中间父亲的学业不知如何,也没听奶奶讲起。高考后,父亲回到家里,已近黄昏,夕阳静悄悄的撒入窗户,父亲一脸阴沉,无气的倒在床上,奶奶问他考得如何,他只字不提,结果显然可想,之后,连续两年寒窗苦读,次次未第,第三年父亲终于考上了安徽省的一所高校,坐落在合肥,具体名称不得而知。就这样,父亲读完了大学,参加了工作(那时的工作是分配的)。
据说,在我出生之后曾经没日没夜的大哭,吵得四邻街坊不得安宁,父亲就假装对我吼:“在哭!在哭,就把你扔到厕所里去。”我当真不哭了。诸如此类轶事,还有,有一夜,父母早就睡了(此时我与父母睡在一起)我意识之中我好像要解小便,那时候爸爸嘴大张着呼呼大睡,这时我就尿在了爸爸的嘴里,这时爸爸闻到一股尿骚味,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趴在他的大脑门上尿尿。总之,父亲在我幼时一直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
年少的我,喜欢玩闹。在六岁的时候曾经踢翻了路边的一个大花盆,父母闻讯当即从博望赶来当涂(此时他们在返回博望的路上,因为刚从LL姐姐的考上大学的酒席上下来。把我留下来,让我在这里上学,谁知竟酿出这样的后果)最后为我操心,我才得以重新站起(我踢翻花坛,腿骨断裂),最后决定让妈妈留下照顾我,父亲则留在博望工作(只有双休日到这边来),最后还摊上了物业局的官司(因为我踢翻的那个花坛是公共财产)一直到后来他们都只字未提,亦没有打骂我,全由我从奶奶那里听说。
年稍大的我,爱上了看书,是由父亲的影响,记得小时候看一些武打电视剧,酷爱当中的历史英雄。于是就问爸爸,于是就喜欢和爸爸说自己看到每一件事情。过了些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本《海底两万里》和一本《中华上下五千年》,酷爱尼摩船长的智慧和胆识,也喜欢上了中国历史。渐渐开始到处找书,就如鲁迅爷爷所言“随便翻翻”,可我的语文烂的一塌糊涂,或许是没有能力,或许是志不在此。后来逐步喜欢世界经济史及各国经济的演变和世界历史的演变格局,还有世界数学史,从中找到关于“哥德巴赫猜想”和“复式函数”较为鲜见。
今年的父亲得了一个劳动模范,具体如何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感言中有一句:他扎根博望二十载...的一类字眼,深有感触,再想一想,今年连续落潮的那些贪官而言,只感觉,心里面有种清欲和对父亲莫名的钦佩。如今,我与父亲相隔,仅仅一街之遥,却见面不过寥寥几回,再见父亲时,父亲发中已带银丝,想想当初少年英才,如今也不过不惑之年有几,竟已如此。呜呼!世道悲怆,人世苦短。如果我学的一丝正直,如果我学的一丝清廉,如果我学的一丝带人谦逊,这全都是因为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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