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黑暗,吞噬一切后只剩下的死寂,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只能看到周围的黑色,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只得蜷缩身子,黯然入睡。
我曾无数次质疑自己为何要来到这个世上,也许内心沉睡的猛兽会在哪天将我撕碎。因为我,从小就不安着。
不需要朋友,因为害怕伤害。记得小学二年级,那个女生带着看不懂的眼神和笑容下令让那个男生亲我,坐在花坛变的我的大脑一年空白,那个男生被其他人绑着,使劲挣脱着,却最终无奈的用牙齿往我嘴上撞。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挣扎,我平静的接受了,来自那个女生的玩笑,但内心里也埋下了一颗憎恨的种子。
成为不了朋友的人,就不要妄想她的玩笑是多可笑的善意。
但对我来说,最大的不安是小时候奶奶说的一句话:“他们是你的舅舅舅妈。”那对会在下雨天来到我家楼下,微笑着送给我们玩具的夫妇是舅舅舅妈。我说不是爸爸妈妈吗,奶奶却说不是。因此,那使我的字典里缺了两个字——父母。直到后来搬回大城市居住,我才明白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可笑,这样的父母,不停为琐事争吵的父母,不记得自己孩子读哪个年级哪个班级的父亲,认准黄荆棍下出好人的母亲,我竟然,就这么长大了。
那个时代的婚姻不是自由的,可爱是自由的,明明拥有选择爱的权利,为什么禁锢自己的内心,为什么生下我们。内心的种子在发芽,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就会长大一株苍天大树,汲取所有养分,然后摧毁我的内心,再摧毁我。
或许,这个世上,不该有我的存在,我无数次幻想怎样死去,直到我遇见了他。
那天,是个平常的夜晚。那条走过无数次的平常的路,还有一个平常的女生,周遭一片寂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除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停在了一个路灯下,靠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他,模糊的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一双黑色皮鞋,穿着黑色西装,系着徽墨色的领带,不属于学生的气息。对了,他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闪烁着亮眼的光,血滴在地上,我的不安涌上心头,脚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挪动,心脏剧烈跳动,他每靠近一分,我的呼吸就沉重一分。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血迹,却拿着一把带血的日本刀。袖口也没血,我的大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他从那片黑暗中出来了。是一张秀气的面容,刚好到眼睛的刘海,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还有令人羡慕的白皙皮肤。
我怎么都觉得他像一个日本明星,和杀人犯扯不上关系。但我的处境十分危险,对面是一个持刀的高大男性,而我只有肩上的装着手机的帆布袋,我能做的便是把袋子朝他脸上扔去,趁机逃跑。求生的本能令我这么想着,但想想就这么死去,也无所谓,没有人会在乎。拽着袋子的手松了下来。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这样想着的我,平静了下来。我死死的盯着他,他却停在我面前,俯身侧耳说道:“这不是我的刀。”然后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中。
我松了一口气,但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他的刀,那是谁的呢?我掏出袋子里的手机,靠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亮了前面的路,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因为前面是一片血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浓烈的血腥味浸透了他们的衣衫,也浸透了我的鼻子,染红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实验室里,惨死在我手上的小白鼠,挣扎着痛苦的死去,最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忍受那生命逝去的最后的时间,如流沙般缓缓落下。
我不知道那个晚上是不是一个梦,因为我不记得了自己怎么回去的,我使劲蜷缩身子,黑暗,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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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梧桐 | 【1】楼 (2020-04-26 17:54:19): |
人要学会从黑暗中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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