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下乡工作的路途中,几个同事谈起了昔日的临时工同事——现在镇长候选人小何。晓姐说:“小何真能说,在镇防台工作会议上说得头头是道,令人佩服!”我说:“小何是有知识储备的,我在办公室里曾见他留下一本书,那可是哲学方面的书籍,可见他读了很多书。”晓姐说:“他不但工作学习努力,嘴巴还很甜,以前对每位同事都是甜语好话!”我虽然同小何相处时间短,但我想晓姐对他的评价是中肯的。因为,前个月我就见到小何。
那是今年7月第7号风台“查帕卡”进入南海时,我开车接送省队组织检查组中几位同志到辖区北港检查时,在堤坝中遇到小何带队来北港检查渔业防台工作,他同我握了手,我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何镇长”,他叫尊敬地叫我一声“义哥”。我从镇政府下发到各村委文件中,已知道此时的小何是镇党委副书记,镇长候选人。他还关心向我问起小陈。他同小陈都是就读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毕业后都到同我所在的单位务工。
晓姐接着感叹说:“小何都当镇长了,小陈啥时候考上公务员呢?”我说:“小陈今年已经35周岁了,明年不能再考公务员了。”
小何比小陈早两年来单位,小陈来单位时,小何虽然已考上公务员,但还在本单位上班,两人是师兄弟,关系不错。小何离开单位后,小陈也一直在考公务员,可是十余年过去了,一直无法上岸。在十年中,小陈靠自己的努力支撑着单位一个重要股室的业务,一直以来都得到单位领导的器重。在四任领导中,第一任领导曾将一名政府雇员名额留给他,可是被别人从省里走关系弄走了。第二、三任领导也说要将他转为政府雇员,可是由于机构改革被搁浅。我一直不明白小陈作为一个普高毕业的本科大学生,一直留在这个离自己家乡一百多公里的偏僻的孤岛工作十余年,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着繁重的工作。十多年来,在单位干临时工进进出出有很多普高本科大学生,他们在单位最长时间不超过三年,最短少于三个月。可是,小陈从2010年大学毕业到单位工作一直干到今天,从24岁干到35岁,成了单位业务骨干,亦是一名老员工,勤勤恳恳为单位奉献着自己的青春。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去年终于迎来现任领导一把手。可是这位领导同前任几位领导管理风格不同,喜新厌旧,觉得老员工都是老油条,不会唯其命是从。尤其是去年底新招了几位年青劳务工及见习大学生后,因其权力有限威吓不了编内人员,便把枪口对着编外的那些干了十多年的劳务工他在人前背后,会上私下,不是说“滚蛋”就是下个月停工资走人,我和小陈等老员工备受其折磨,人心惶惶,归属感缺失,不知路在何方,不知何时被领导踢了“蛋滚”或炒了“鱿鱼”,深刻体会到“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晚饭后,我同小陈一起散步时,同病相怜的我们谈得最多是目前的不如人意的遭遇,他担心自己失去这份工作,有甚于我。我想到往日的小陈因有文化,并且是业务骨干,深受领导器重,为人挺轻狂高傲的,除领导外也曾不将编制内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老员工放在眼里。对于跟他一样身份且痴长他十多岁的老劳务员工都会直呼名字。想到要当镇长的小何,遇到我等年长的同事都尊敬地称呼一声“哥”,细节决定成败,态度不同,道路迥异,令人深思启发。
记得七八年前的一天,在城区一条步行街漫步,听到几位老人在高谈阔论,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表示了对权贵富豪的藐视:“你的钱多未曾有一分钱给我花,你的官大未曾帮我一丁点什么,你算哪个鸟!在我面前神气个屁!”其傲气云天,铁骨铮铮,不畏权贵,引起我强烈的共鸣。觉得在单位中,你们当官的算个啥?我自己都是流着血汗挣着一点辛苦钱,何必奉承你或拍你的马屁!
当人年岁渐多,优势不存,端着的饭碗还需看当权钱多者眼色的时候,对钱多者的傲、当权者的横,就不敢气愤填膺,不敢耍脾气弄性子,有时不得不低头,因为你的饭碗不但关系到你的温饱,还关系到家人的生活。
自己活到这个年纪,才深切体会到:人在年青的时候,努力工作还不够,还需要努力学习,学会低调做人,学得一技傍身,尽量努力改变身份,否则,当官的会虐你千百遍,有钱的老板会虐你千百遍,生活亦会虐你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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